心玉夕颜

我爱艺术,我爱建筑,我爱摄影~颜控业余懒癌写手。

【寒战】【陆刘】转折点03

Janet是Vincent老婆的名字,雪儿是警花老婆的名字,不是我编的啊。

因为各种各样的因素拖这么久都是我的锅。

不想把警花写软可是好像还是很软,真是好难啊……下一章是重点,更难产了……

粗体是回忆杀,lof没有斜体可以设置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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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不单行。

刘杰辉在车上接到Phoenix的电话时,刻骨铭心地体会到了这个成语,真的好恨老天爷不长眼。

Phoenix在电话里哽咽地通知他:“Janet下午悲痛过度小产了,孩子没活下来。她现在在医院。”

震惊和自责铺天盖地席卷过刘杰辉的意识,只留一片空白。

“刘sir,刘sir……”

“你答我一声。”

不管Phoenix在电话另一端怎么呼唤他,他都没有一点反应。

在开车的周文暄瞥见刘杰辉的样子不对劲,把车停在路边,低声唤了几声没有回应,便伸手去摇他,但刘杰辉似乎陷入了迟缓的空洞之中。

 

Vincent在他刚到办公室还没坐下就跟着跑了进来,脸上的欢喜之情藏都藏不住:“阿辉,Janet她怀孕了!”

平时正正经经不苟言笑的Vincent,此刻笑得眉眼弯弯,刘杰辉觉得他一定十分努力才克制住自己没有在办公室里欢天喜地地大声宣布。两个beta的结合,生育率本就比Alpha和Omega低40%,更何况Janet身体不好,这么多年两夫妻为了孕育孩子可是费了不少心血。

“恭喜你,Vincent!Janet怀了多久?”刘杰辉记得自己笑得即惊喜又欣慰,用力地拍了拍Vincent的肩膀。

“五周了。”

Vincent想收敛笑意,但那真的收效甚微。刘杰辉很清晰地记得Vincent扬着嘴角,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似乎正激动地咀嚼着一些话想说。刘杰辉觉得好笑得抬头挑眉看他,也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怎么了,高兴地话都不会讲了?”

Vincent不好意思地咧开嘴笑出了声,然后叉着腰好像给自己打气一样,认真诚恳地对他说:“阿辉,到时你可以做我孩子的教父吗?”

完全意想不到的请求。惊讶与感动瞬间充满了刘杰辉的内心。Vincent的心意他怎会不懂。当时的自己没有多想就轻声回道:“当然可以,我的荣幸。”然后内心的暖流流淌过他的四肢百骸,令他不禁微微颤抖。

笑意又在Vincent的脸上炸裂:“说定了!”然后轻快地转身,“我去告诉Phoenix。”

 

意识回流,刻骨的遗憾与钻心的悲痛再次捕获了他,悲痛的惨白蔓延上他倦怠的脸庞。昨日的欢喜是今日的悲痛。

如坠冰窖的心和置身火炉的身体,这反差几乎将他撕裂,他想闭上眼沉入无知无觉的黑暗,可他不能。

碍于暖热湿润的下体,他细细喘息着,缓慢地侧过身背对周文暄,抬手遮住眼睛。

 “她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需要静养,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但是心理上……”

刘杰辉沉默地吐出颤抖的气息,抵上车窗:“还有谁在那?”

“雪儿一直陪着她,我刚来没多久。雪儿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认为你有必要知道。”

“你们陪着Janet,我现在就过来。”

Phoenix拿着手机的手一紧,她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看着病床上苍白如纸的Janet,犹豫了。她来回踌躇几步,叹息道:“刘sir,我想她现在不适合见到你。”

又是一阵难熬的沉默。刘杰辉紧闭双目忍耐下又一阵温热的酥麻感窜入脑中,身心的双重折磨令他疲惫不堪。

“我想去看看她。”

昨天Janet闻讯赶到医院抓着他撕心裂肺地哭喊Vincent的模样在他脑海中萦绕不散。当时的他在残酷现实的面前彻彻底底地胆怯了,害怕了,后悔了。所以他沉默地任由雪儿和下属将她拖走,一个音节都说不出口。

可是很多事情不能躲一辈子。刘杰辉允许自己一时退缩,因为他承认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先天的本性令人害怕以及躲避能伤害自己身心的一切事物,但后天的意志使人克服恐惧面对一切的伤害。刘杰辉坦然接受身为人的软弱,然后穷尽毕生之力克服它,纵使伤痕累累,亦永不放弃。

“我需要,现在,去面对她。”即使那对两人来说都很残忍,但胆怯的躲避只会让这伤痛的裂隙愈来愈大,直到无法跨越。

“待会见。”

不等Phoenix再多言劝说,他立刻挂断电话,依旧抵着车窗,缩起腿蜷在副驾上,这个姿势能多带给他一点少得可怜的安全感。其实命运总归待他不薄,让他不是形单影只,只是他睁眼瞥见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好多情侣并肩谈笑的模样,不可否认还是有一点点刺痛了他此刻格外脆弱的双眼。

解锁手机,时间显示[19:23]。

他推敲着陆明华此刻与ICAC的麦生可能谈论到了哪一步。拨出陆明华的手机号码,犹豫着,按下拨通键的大拇指放下抬起又放下抬起。焦虑不安与悲伤彷徨如气体般不断灌入胸腔,像有一个气球在不断鼓胀,压迫着胸口难以呼吸。

历经一天的日晒雨淋、风吹雨打的航船想要停泊到近在眼前的避风港,但是时运的浪涛从不在意人情冷暖。

“嘭”地一声,刘杰辉用力的撞上车窗,手上按下锁屏键。这令人头晕脑胀的火辣钝痛终于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他必须坚强起来,自己一个人面对。

“刘sir?”

一旁对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头雾水的周文暄被吓了一跳,从各个方面来讲,他都不希望节外生枝。但刘杰辉不愿解释,只是努力控制着发颤的声带,尽量平稳地说:“送我去玛丽医院。”

周文暄攥紧方向盘紧张地问道:“你现在不应该再到处乱跑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要问。”

周文暄闻言,立刻挂到停车挡拉手刹,沉声道:“刘sir,你不说个理由说服我,我是不会听你的,我不是你的下属。”

车内的气氛瞬间静止凝固,只有隐约的汽车飞驰而过的轰鸣声与刘杰辉细细的喘气声回荡在密闭的空间内。

刘杰辉的视线从换档器转到一副“拒不合作”姿态的周文暄的侧脸上,又转而张望四周观察自己身在何处,然后不发一言地解开安全带开门要下车。

“喂喂,刘sir!等等!”

用眼角余光关注着刘杰辉的周文暄见状,立刻倾身去拉刘杰辉,一把拽住他的手肘使劲往回拉。刘杰辉迈出去的一腿拼命用小腿抵住车门框下沿,反手去擒周文暄的手臂想扯掉,可此刻处于发情期的他浑身虚软有力使不出,扯了几下都挣脱不开。

“松手,让我走。”

夜幕下的香港,灯火通明。明亮的街灯与沿街店铺的霓虹灯被车体遮去了大半,只朦胧地映照出刘杰辉的半张脸。他拧过头瞪着周文暄,大大的眼睛隐约可见是通红的,泛着微小的晶莹。那双擒着水雾的眼倔强地一眨不眨,形状姣好的唇瓣抿着冷峻的线条。

周文暄不退让地迎上他的视线,但是流转在刘杰辉眼眶里的零星光点与在光线下异常突兀扎眼的鬓角一抹白,突然莫名令他心生妥协之意。僵持片刻,周文暄无奈地叹息,松开了手,托好下滑的眼镜,回身握上方向盘。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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